昨天上午,一則“溫州蒼南龍港五小給學生頒發(fā)‘遲到大王’獎狀”的消息在網(wǎng)上流傳,引發(fā)網(wǎng)友熱議。專業(yè)心理老師說,此舉出發(fā)點是好的,但是容易對孩子造成心理傷害。當事老師在接受記者采訪時,承認自己的教育方法欠妥當。(12月17日《錢江晚報》)
“遲到大王”獎狀,是一個“批評與鞭策”的創(chuàng)意,較之拍桌子弄板凳式的批評效果肯定好,更是比體罰學生強百倍。從中,我們不僅要看到這種形式的不足與欠妥,還要看到其固有的善意與創(chuàng)新,尤其是,“給小欣發(fā)了這個獎狀后,今天早上就沒有遲到了。于是,今天早上,我撤回了原來的獎狀,又給她頒發(fā)了一個進步獎!被蛟S,在現(xiàn)代教育體系與環(huán)境下,此舉不值得提倡,但可以也應該包容。
在對“遲到大王”的獎進行褒貶時,不妨品嘗一下陶行知的糖。兩者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,或存在批評技巧上的差異。陶行知先生在擔任小學校長時,看到一位學生用泥塊砸另外的同學,就制止了他,并要他放學后到辦公室去。放學后,陶先生來到辦公室時,那位學生早已等在那里。先生沒有批評他,反而掏出一顆糖給他,說:“你按時到,我遲到了,獎給你!苯又壬痔统鲆活w糖,說:“我制止你用泥塊打人,你立即住手,我應該獎勵你。”學生疑惑萬分地接過糖。先生又掏出第三顆糖,說:“根據(jù)我的了解,你用泥塊砸那些男生,是因為他們欺負女生,這說明你有正義感,這顆糖也是獎給你的。”這時,學生激動得流下眼淚,說:“校長,我錯了,我砸的不是壞人,是自己的同學……”陶先生笑了,又掏出第四顆糖:“這顆糖獎給你,是因為你認識了自己的錯誤。好啦,我的糖給完了,我們的談話也完了!庇杏^點認為,陶行知“四塊糖”的故事是一次經(jīng)典的“心罰”,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罰之以心。
懲罰教育也不能“遲到”。教書育人,其中育人更關鍵。當然,在育人過程中,賞識教育不可少,然而,育人不是一味地“獎賞”,更不能放棄包括懲罰教育在內(nèi)的其他教育手段。有教育專家認為,沒有懲罰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。懲戒教育在我國源遠流長。在古代,老師都有一把戒尺。有人認為,戒尺的內(nèi)涵包括兩方面,一是儆戒、警示,所以戒尺的形式不可或缺;第二是尺度和方式,正是教育心理學中需要研究的警戒標準。早有人呼吁,我們需要一把充滿智慧的“戒尺”。
讓懲戒成為一種教育藝術,學生在受到教師批評懲戒的過程中體會出教師心中的愛,反思自己的過錯與過失。回避懲戒教育、批評教育,要么繼續(xù)著“不完整的教育”,要么會加劇體罰、變相體罰行為。批評本身就是一門學問,對成長中的學生而言,更要講究技巧與方式方法。批評教育不僅是教師的權利,更是一種智慧,教師的智慧、教學的智慧、教育的智慧。實踐出真知,實踐出智慧。懲罰教育的實踐不能丟、創(chuàng)新不可少。
(責任編輯:張無)